砯渍冻长安.吾凰

上天若是不生我们,这世间该有多无趣啊。一个努力码字的小透明写手。

番外――小诺言(叁)

魏无羡走后,云深不知处内又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敢在夜里偷溜出去买酒喝,也没有人上赶着撩拨蓝忘机。

兰室里,自魏无羡走后,那些个整日跟着他逗猫遛狗的其他家族的子弟也安分了不少。毕竟带头的那个已经走了,剩下的又大多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的。

一天时间过去了,那些曾跟着魏无羡“兴风作雨”的几个人此时竟无聊的趴在桌子上装死。

甲:“……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大好时光,难道我们就要长吁短叹中度过吗?”

乙有气无力的翻了一个身,“不然呢?你还想干什么?去后山打山鸡吗?还是下山玩?”

丙:“打什么山鸡?云深不知处的山头只有兔子!兔子!知道吗?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魏兄走后,这日子好难过啊!”

众人:“是啊,好无聊啊!”

“蓝二公子。”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几个方才还像个咸鱼一样的世家公子立刻翻起了身,还记得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今日的授课早已结束,为何还不离去?”

“哦哦,我们现在就走立刻离开。”

“走啦走啦!快点儿!”

接着几个人就在拉拉扯扯中火速离开蓝忘机的视线之内,蓝忘机抬头望向兰室的门前那个工工整整写着“兰室”的牌典。

自从魏无羡走后,再也无人过分逗弄撩拨蓝忘机,每个人都规规矩矩的遵守着他们应有的条条框框,能冲破的能有几人?

蓝忘机又想起了他之前探查到的东西,或许那也不叫查,随便找个人打探一下便知――魏婴是在八九岁的时候才被江宗主从夷陵那一带被找回来的,据说他是江宗主故人之子――魏长泽的独子。

那段时间对于蓝忘机来说是在难忘不过的事情。以至于到现在他如此的意难平。

…………

“父亲何时能归来?”刚和阿婴分开没多久的蓝忘机已经想他了,不知道他在那里还习惯吗?为何还不给自己写信?不如我给他写一封?

想到这里的蓝忘机再也坐不住了,来到书案前磨墨铺纸提笔,结果一下午过去了,除了落了满地的纸团,蓝忘机就愣是没有写好一封信。他琢磨了许久不是觉得开头句不够正式就是写到一半时候不知道应该继续写什么了。最后,蓝忘机满腹打搞好的语言只化为几个字――安好,勿念。另,念汝何时来。

蓝忘机:……嗯……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写。嗯,就这样吧。

蓝忘机小心翼翼地把信叠好,准备送出去。信送去后,蓝忘机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但他等了好久,始终没有收到来信,他的信息犹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这日蓝忘机正在练琴,殊不知他的满腹心事都通过琴音传达了出来。

“忘机,最近你似乎焦虑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而且叔父已经看向你很多次了。”蓝曦臣有些忧虑道。忘机这状态有点不对啊。

“啊,是我分心了。”蓝忘机回了神,复认真的弹起琴来。余音袅袅,蓝启仁点头这才把眼神从蓝忘机身上挪开。

下课后,蓝启仁把蓝忘机单独留了下来,而蓝曦臣就一直在外面等待着。很快蓝忘机就出来了,叔父找他也是看他最近心神不宁,便面耳提命了一番。

“忘机可是有什么烦恼?可与我说说。”

蓝忘机舒了一口气,缓缓道:“兄长,我给阿婴写了一封信,可是他没有一星半点的回音,我有些担心……”

“原来是这样,那你寄对地方没有?而且阿婴学会寄信吗?可曾寄对地方?”蓝曦臣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皆堵得蓝忘机哑口无言。

蓝忘机:……

蓝曦臣笑着摇摇头:“忘机,你啊。好了,谁也有第一次,不过这倒也无妨,近几日父亲要到夷陵看一看他们,你可以写信让父亲带去。”

蓝忘机眼睛一亮,虽面上半点欣喜也不见但蓝曦臣还是敏锐的发现他的弟弟是高兴的还是非常的高兴。

蓝忘机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回到静室后,蓝忘机细细斟酌一下,最终写了一大篇东西出来,写到最后蓝忘机都有些怀疑自我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修改来修改去几次后,蓝忘机终于自暴自弃的放弃了。就这么原原本本把信交给了父亲。

不久之后,青衡君回来了, 给蓝忘机带来了他期盼已久的回信。

蓝忘机捧着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与蓝忘机满纸白纸黑字的不同,阿婴的回信是一篇又一篇的画,上面描绘各种各样的场景还画了他自己的练字时的样子,虽然画法还显得稚嫩,但是好看,蓝忘机想。

等到他翻到最后一张时,蓝忘机顿了顿。看着那幅画发起呆。

那是一张背影画,广袤无垠的星空,满地寂廖的月光下,空荡荡的阶梯上,坐着一个小童,在广阔的天地间衬托下他显得格外渺小。

天地这么大,人又是那么的渺小,就像滚滚红尘里的一颗微小的沙粒,其实你的觉得天大的烦恼只有丁点大罢了,做人最主要还是要往前看,不畏将来。

在画的下方还有三个字――蓝忘机。写得端端正正,可以看出主人极其用心。

“谢谢。”蓝忘机默默地用手勾勒画的线条,他这是画了多久?我之前等不到他的信是不是他还没画好所以才拖了这么久,倒是我心急了。

蓝忘机提笔信手涂鸦,过了一会儿便画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乌黑色的人物,若要找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面目全非。

蓝忘机:……

…………

白驹过隙,云深不知处的玉兰花开了又谢。时光匆匆,所有的事情也到了尘埃落定之时。

蓝忘机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衣,早早的候在山门前。他在那里等了很久,从晨光熹微到夜幕降临……连蓝曦臣都催了他几次,想要他回屋里等待。

蓝忘机却只道:“兄长,我等到天黑就回去了,兄长可自行回去先。”

蓝曦臣:……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人又不是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蓝曦臣摇摇头还是继续陪着他等下去。

最终蓝忘机等到的……只有一个不幸的消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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